你好啊,我是稻米。
只混盗圈,产瓶邪,邪瓶,双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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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颜色十五题

*BE居多
*被翻出来的黑历史
*一堆不忍直视的渣段
*一个近7000字的十五题
*一天五题 三天更完
11、数不尽的栀子色
“这个斗······很奇怪。”
吴邪一行走在墓道中,在第三次看见活的植物时,下了这个结论。
他们走了一个多钟头了,不仅没见到主墓室,连个机关暗道什么的都没见着,光看这些草了。
以他们的脚力,十公里是走了的,这山不大,墓道没有倾斜,也没有转过弯。吴邪心中疑惑更甚。
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拐角,隐约有香气传来,众人纷纷戴上防毒面具。
走过拐角,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大片栀子花!乳白与翠绿交织,点缀着淡黄的花蕊。若在地面以上定是一处美景。
可这是在斗里,是在一个数千年没有阳光雨露的地方。
真是······诡异至极。
紧了紧手中的大白狗腿,吴邪准备离开。他现在事情做完了,人也接到了,又不缺那几个钱,何必待在这么一个不知吉凶的所在呢?他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那个愣头青,见了什么都要闯一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了。
刚想招呼退了,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倒了下去。
睁开眼,吴邪已知晓这不过是幻觉,却还是惊于展现在眼前的一幕幕:
张家本宅,天井中屋檐下倚靠着墙的身影;马家村蝎子墓里放血取铃的孩子;墨脱喇嘛庙里的石像,跪在白玛床前的人学会了“想”······
一帧帧画面闪过,都有他。
三叔家楼下的擦肩而过;青铜门前的无声“再见”;戈壁上敞开心扉、孤寂的人;陨玉之下迷茫的失忆者;巴乃湖底惨淡的笑“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以及······长白山上的告别。
十年,遥遥无期。幸好,我等到了你。
12、绵延的朱红色
满目的红。
这是一场特殊的婚礼,一场阴婚。
主角不在,双方高堂也不在,在场主持操办的不过是几个兄弟朋友。
大红的木盒子,里头装的一半是些金银细软,一半却是纸糊的皮、棉、夹、单衣各一套还有一对男戒,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抬着盒子,到了坟前。案桌上摆了肘子、喜果、喜饼等物,还有两朵大红花。一派喜庆景象,物什也全,与婚礼并无区别。
“老板我再也不嫌弃你扣我工资了!以后你和张小哥腻歪的时候我也绝对不吐槽了!你回来好不好?”
“吴老板,虽然我和鸭梨总在背后说你蛇精,但你还是好人啊!咋就这么走了呢?张爷,我也就见过您那么几次,但吴老板讲的故事里都有您,我早就听了很多遍了!您和吴老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别走啊!”
“小邪,虽然我们是发小,但你走了就能把吴家的担子撂我身上了?我就告诉你,这事儿,不算我的!你敢不敢回来!还有那张起灵,你可是领头人呢!把我发小拐跑了然后就这么不干了?”
“哑巴,咱们兄弟一场,好歹也是一起上过山下过海的,你那性子我也是知道,你看你都把我徒弟拐跑了怎么还不肯两个人一起,好好过日子呢?徒弟,你可是说要做我所有徒弟中活得最长的一个的,现在可不行了啊,你那小师弟活得肯定比你长了。”
“小哥,天真,胖爷我也没什么说的了,该办的事儿兄弟我都替你们俩办好了,做兄弟的我也只能帮到这儿了,你们······一路走好,黄泉路上有个伴儿也安心,不寂寞。别担心胖爷我,我肯定活得好好的。你俩活着不能在一起死总要一起了,是吧?那叫什么?‘生同衾死同穴。’也算是个圆满了。祝你们俩百年好合啊。”
是喜庆啊。
不过是红事变了白事,该在的人也不在而已。
13、不可触碰的藤色
“吸了费洛蒙之后,是什么感受?”
“嗯······就拿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来说吧。那次我是在柴达木盆地附近,遇到一条黑毛蛇。我用随身带的小刀切开它的毒腺,仰头将蛇毒滴入鼻腔。然后我就靠在边上的一块石头上等待幻觉。
“剧痛袭来,萦绕在我的脑部,尤其是鼻腔。我知道信息马上就会涌入了。
“这里要说的是,在幻境开始之前,我会看到淡紫色的雾,包括我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很淡的紫。”
“我那次看到的,大概是十几年前吧,他和一队张家人去那里。那条蛇遇到他们的时候是晚上,所以我看到六个人围坐在一堆篝火边。他在那群人中间,就像是头狼领导狼群,雄狮领导狮群,他是绝对的领导者,即使这并不是他刻意而为。在张家,力量代表地位。听对话,他们要去塔木陀。
“有人递给了他一份地图,我没看到具体内容。他接过地图,看了两三分钟。然后就用一支铅笔在地图上画,应该是在规划路线。他把标明的路线传给每一个人看,有人提出异议,他就简洁明了地讲解。然后他就把其他人都遣去休息,他自己守第一班夜。
“我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的,但那条蛇显然不同寻常,居然更靠近了一点。
“他大概是看到了那条蛇,居然也没用他那两根黄金二指杀了它,而是任它靠近。那蛇就径直爬到了他脚下,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那蛇。就好像那是我在和他对视。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啊!深邃得像能把人吸进去,只看一眼就不自觉地沉溺。又似盛了满天星辰,遥远而璀璨。
“那蛇好像看了他很久,又像是只看了很短的时间。
“我在这场幻境里看到的最后,就是他夹起蛇,扔了很远。”
“从幻境中醒来,迎接我的,除了剧痛,还是剧痛。我会用碳酸饮料疏通骨骼,用尼古丁缓解疼痛。但是这些东西,我手边都没有。
“我还是要感谢幻境的那一层紫色的。
“它告诉我,我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我所看到的。”
14、开始滴落的蜜色
终于把人接回了家,两人的小日子也过得滋润。吴邪盘算盘算,准备下个斗活动活动。特意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斗,下去了才知得了假消息。
墓道中,地面突然塌陷。
崩塌结束,才发现墓道之下,原来别有洞天。
这是一个天然洞穴,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穴顶的石钟乳,地面上的石笋,“顶天立地”的石柱,石钟乳还断断续续地滴着略浑浊的水。若被开发出来一定是个好景点。
“但怎么有点奇怪呢······”吴邪往四周打量了一圈,指着上方的石钟乳道,“看这里石灰岩的生长情况,水应该已经滴了很久了,但地面还是干的。”
一旁的张起灵点头表示同意,在四周走了一圈观察情况,开口道:“水是从墓道崩塌时开始滴落的。”
“那这墓主也是真够过分的······这么好一个天然溶洞,就这么被他弄成了机关。”吴邪小声嘟囔着。“那现在怎么办?这个洞穴里有没有出口?”说着吴邪也在四周走了一圈,“没有风。搞不好是个在山体内部的洞穴。还上得去吗?”他抬头看,才发现让他们掉下来的那块地面又合上了。
“我上去看看。”张起灵说完,凌空一跃,将手上的黑金古刀狠狠地插入洞顶的石质中,却不料刀只插入一点就再也无法进入半分,张起灵急忙猛地一用力,硬生生地将刀横向插入稳住了身体,然后在那块地面周围仔细的摸索起来。吴邪在下面有些紧张的看着:“怎么样?”张起灵利索的将刀拔出,跃下,对吴邪摇了摇头:“一次性机关,上不去了。”
闻言吴邪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起地上有水后又急忙站起来:“周围没什么危险,先歇会儿吧。下来挺久的了。”说着从背包里翻出水、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架在无烟炉上煮了一锅饼干糊糊,混了肉的。
两人吃完,收起无烟炉,就地休息了一会儿。
约半小时后,张起灵起身:“走吧。”吴邪紧随其后,顺手在刚才的位置用刀刻了个记号。
在他们身后,一个水潭慢慢开始形成······
两人一直向前,走了大概十分钟。吴邪隐约觉得有古怪,却又说不出来,于是只好停下:“小哥,你看我们是不是在······兜圈子?”
张起灵也停下脚步,四周全是各样的石钟乳和石笋,看不出什么区别,更别说分辨方向了。这种情况很容易让人迷路,张起灵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道:“先走,你刚才做了记号。”
不出所料,不过多久两人就又回到了刚才掉下来的地方。吴邪拿出随身带着的纸笔,准备使用枚举法:
机关
绕圈
鬼打墙
列完,吴邪转头问张起灵:“还有吗?”
张起灵想了想,又加了一条:(4)物质化。
这倒是吓了吴邪一跳:“小哥你也知道!是和终极有关吗?”
张起灵没再说话,低头看着几条可能,首先划去了机关。“没有发现。”
在墓里,张起灵的话就是权威,因此吴邪也没再考虑,继续向下看。
“绕圈······倒是有可能。我刚才就隐约有感觉。”
“鬼打墙的话······我带了犀牛角做的蜡烛,走一圈?”
张起灵点点头,最后一个物质化他也只是猜测,吴邪应该不会潜意识就认为在绕圈。
点燃蜡烛,一圈下来并无异常。第三条被划去。
水潭越积越深。
对于物质化,张起灵直截了当地捏晕吴邪,有这种能力还会胡思乱想的只有吴邪一个,停止思考能力就不会被启用。背着人继续走,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回到原处,吴邪悠悠转醒,刚想开骂看着闷油瓶子就在眼前也没了气,哼哼两声转过头去听了解释气才真消了。
“总不见得真在绕圈吧?都走三遍了。”吴邪有些疑惑,他们什么时候这么迟钝了?
“要是带了炸药多好···哦,不能炸,炸了这里要塌。”吴邪自言自语着。还是选择求助:“小哥?有什么办法吗?”他还不想死在这里,自己追了这闷油瓶子十年终于把人追到手了爸妈也终于同意了,一高兴来下个小斗练练手权当度蜜月,之前可是打听好了这个都没什么危险的,可别再弄出点什么幺蛾子来。
“诶小哥,你看着有个水潭。我们下来的时候还没有吧?”
张起灵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没有,摇了摇头。
“那这是怎么回事······”吴邪绕到水潭边看了看,“我也不记得地上还有个坑啊?”
张起灵走到吴邪旁边,看了看,道:“所有滴下来的水,都会汇聚到这里。”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应该是······”
“倒计时?”吴邪抢先说了出来,“没想到古人也兴这一套······如果时间到了,会怎么样?爆炸吗?”吴邪饶有兴趣地笑着,这会他倒是不急了,反正就是死了也有这闷油瓶子陪葬,他吴小佛爷这一辈子也不算亏了。
张起灵停下手,点头:“水潭下面有炸药。”
“能拆吗?”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不想死的,好不容易把这人拐回家了,还都入赘······哦不,嫁进吴家了,小日子也过得挺滋润,他还不想死。
张起灵默然:“来不及了。”眼看水潭就要满了,一旦引爆绝无生还的可能。他不是不想将水盛出来,只是一旦动这水就会立即爆炸。
“跑!”也没时间再去想什么了,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
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身边的石块不断坍塌,饶是张起灵的速度也快不过炸药,更别说还带着一个吴邪······
与此同时,上面接应的伙计看着两人从盗洞里爬了出来,连忙上前:“二位爷,都没事吧?”
吴邪白了他一眼,说道:“能有什么事吗?回去了!准备准备再来一趟!”
15、浸染之白
杭州下雪了。
吴邪坐在吴山居内一把上好的红木质太师椅上,捧一杯茶慢慢饮着,看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飞。
这雪已下了两天,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白茫茫。
他看着雪中西湖,不知怎的想起了曾读过的一篇古文“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还真是应了这句话。不过后一句“湖上影子,惟长提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中,也只有白堤和湖心亭了。
轻笑一声,起身推开门,走上门前积满雪的路。
多少年了,从那人离开开始?
······怕是早已记不清了吧。
那年长白山上的风雪凄迷,却挽不回离人。
离人悲。
做了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他还是回不来的。
曾有人问过他为何拼尽了一切设了那样一个局,究竟图什么?
还记得他那时是这么回答的:“接一个人回家。”
可是呢?如今汪家灭亡了,九门振兴了,杭州吴小佛爷的名声在这行当里也是响亮的了。
唯独他没有回来。
是本末倒置了吧?
当初胖子叫他天真,是一点不错的。即使经历了那么多还是傻乎乎地,以为他真能回来。那样一个失踪前从来不打招呼的人,突然说他要走了,那不就是不会回来了吗?
何必苦等他十年,再上长白时还拿着一只赝品鬼玺妄图去开那一扇紧闭的青铜门呢?
风雪依旧,不过少了一人。
想想自已也真是可笑啊。
不过现在,不也是吗?做着一个虚幻的梦,企图永远不会醒来。
他归隐,只守着这一间小铺子。
为的就是等他啊。
他要是回来了,是得有个家的。
如今雪已染白了他的发,还是等不回归人。
张起灵啊,我等了你这么多年,还是不愿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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