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我是稻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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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缘于蛇沼》——十年之前

*以蛇沼为中心,系列短篇,共三篇

十年之前

*吴邪视角
*其实算起来可能不正好是十年,但……就这么写了吧

“知道了,佛爷。”几个伙计说完,开始在车旁扎营。
我和其中的一个伙计又交代了一遍最重要的事宜,就背上装备,沿着河道进入了这一片久违的雨林。
我独自行走在蛇沼鬼城,这个地方实在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好的回忆,不是阿宁逝去,就是文锦姨失踪,再要不就是闷油瓶失忆,反正是没啥好事,因此我在上次离开后曾暗自发誓即使再收到闷油瓶的邮件我也不会来这里了。
然而今天我还是来了,为了找那把被我弄丢的黑金古刀。
蛇沼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和第一次来时没有任何区别,实在要说有不过就是安静了很多,没有胖子在我边上插科打诨儿,真还有点小不习惯。
好像我还是第一次来蛇沼,阿宁还在,胖子也在,潘子没走…,他…也没走。
我甩甩头,把这些不靠谱的想法扔出脑子。现在除了胖子,谁也不可能来了,而我也不想再把胖子拉进这滩……不,这潭不知深浅的浑水里。
或许。那个闷油瓶子会突然从陨玉里爬出来也说不定?我不着边际地想着。
努力把注意力重新移到身处的这片雨林,可不是什么良善地方,大意不得。
这次的装备里有土豪花友情赞助的导航仪,在来的路上倒是给我省了不少麻烦,不过这玩意儿一进这片林子就不好用了,大概也是那个陨玉的关系。
雨林的恢复能力极强,上次来时开出的一条路已经完全没有了痕迹。我只能一手拿着大白狗腿开路,另一只手拨开砍下的枝条和藤蔓,艰难地向前走着。
耳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转头去看,却是什么都没能看到,只好继续向前走,那声音就又来了。
我干脆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忽然瞥见右后方有一抹红色,我立刻转身,迅速从腰间拔出大白狗腿挡在身前,眼睛死死盯着身前树上的盘绕着的那一抹红。
居然是一条野鸡脖子!
我刚想调头就跑,又发现了不对,我可从来不知道野鸡脖子身上还长黑毛的……,
这蛇实在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身上红黑相间就不说了,头顶有类似鸡冠蛇的凸起,身上的黑色条纹处又有黑毛蛇一样的长毛,越看越诡异。
我下意识地缓慢向后退,不想忽然听到“嗖”的一声,脖子上就多了一片冰凉,居然还有一条!
一点刺痛传来,我感到有什么刺入了皮肤里,大概是蛇牙,然后就是一阵冰凉,我扶着树,慢慢地滑了下去。
我的头隐隐作痛,我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想法,是不能带他回家了。
痛感萦绕在颅腔内久久不散,我就知道自己没事了。刚才那条蛇长成那个鬼样子,大概是黑毛蛇与野鸡脖子的杂交,自然也能被我读取到费洛蒙,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了。

(为便于区别,正在读取费洛蒙的吴邪“我”,都加了双引号)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漆黑。过了大概半分钟,眼前的景物才渐渐清晰起来,不远处有说话声,听起来有点耳熟,像是……潘子?
“我”发觉自己在缓慢地爬行,逐渐向声源靠近,“我”看到了潘子的脸,还有我自己的。胖子和阿宁都在睡觉,闷油瓶抱着他那把刀靠在一边,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有。
是我们遇到蟒蛇的那个晚上!
潘子讲到了那两个在沼泽里被蛀空了的战友,我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听着,不久就开始犯困,头一点一点的,潘子就没再讲下去,摸了摸身边的枪,警惕起四周来。
“我”看到我睡熟后,闷油瓶就睁开了眼,看样子刚才要么根本没睡,要么只眯了一会儿。潘子见他醒了,打了个招呼就闭上眼睡去。
等到潘子的呼吸也渐渐平稳,“我”就看到闷油瓶居然向我伸出了手!他把手贴在了我的额头上,又转而捋了捋我的头发,轻轻唤了一声“吴邪”。
“我”听见自己迷迷糊糊“嗯?”了一声,闷油瓶就立刻收回了手,只是视线还停留在我身上。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叹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又像是不舍得,他低下头,重新看向我,缓缓伏下身,把手盖在我的嘴上,脸逐渐贴近我的脸——
这条蛇大概是发现没有食物可寻,转身走了。

四周重新归于黑暗。
结束了。我非常清楚的知道。
结束了。
闷油瓶最后究竟干了什么我不敢肯定,不过看样子大概是……
亲上来了。
只不过隔了一只手。
我从黑暗中醒来,能感受到的只剩下头痛。
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已经很熟悉了。之前在宝石山的废变电站里,我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痛苦,只不过那时候我还能有瓶碳酸饮料缓解,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更槽糕的是,那两条蛇不知道走没有,会不会再补上一口,而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意识模糊间,我仿佛看到了一双平静如深谭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我不能再熟悉,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造成我现在状况的推手之一。
但也是这双眼睛的主人,支撑着我走过了最艰难的时间,帮助我重新了解自己,认清自己,重新拾回最本真的我。
也正是因此,我一直不能肯定自己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是崇敬?膜拜?感激?还是对胖子那样的义气?又或者,是我一直不愿意去想的,更不敢相信的…喜欢?
我眨了眨眼,视线已经清楚很多了 ,只是脑子里又变成了一团浆糊。我勉强给自己打了一直抗毒血清,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开始往回走。
天开始变黑。刚才那场幻境出乎意料的长,我剩余的装备已经不能支持我继续寻找了。
只能放弃了,以后……再来吧。
如果我还有以后的话。
日落前,我点了一个烟球,袅袅的黑烟很是显眼,远处很快生起同样的烟,是接应的伙计。我分辨了方位,做好标记,钻进了刚扎好的帐篷。
还有半年,闷油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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